中医翻译的特点和注意事项

中医是中国文化的重要构成部分，在中国对外文化交流和输出中占据重要地位。中医文化的传播，有赖于将中医的典籍、思想以及中医界的活动以主流国际语言传播到全球。中医翻译具有任务艰巨、专业要求高的特点。北京著文翻译公司积累了丰富的中医翻译经验，并对中医翻译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思考。

中医翻译的背景

中医无疑是中国文化的重要构成部分，尤其是在国家“一带一路”倡议的背景下，在中国对外文化交流和输出中占据重要地位。中医文化的传播，一方面要依赖中医本身的实效，另一方面也需要将中医的典籍、思想以及中医界的活动以主流国际语言（尤其是英文）传播到全球。而由于中医思想和术语的特殊性，中医翻译的任务艰巨，专业要求尤其高。

同时，中医也是一个充满争议的话题，以至于有关中医的观点成为某些人眼里衡量智商的标准。显然，我们几乎无法通过简单的几句话对中医给出全面、准确的评价，更无法指望通过几句话就能转变人们对中医的认知。

就个人而言，笔者相信不论传统医学还是现代医学都不是无所不能的，进而确信中医具有不可替代的独特价值。同时，我们也认识到中医的思想体系比现代医学的科学体系更容易让骗子钻空子，但是这一差异不是整个地否认中医价值的理由。准确地界定中医的价值，当然更多地是专业的事情，我们作为译者在此不作过多评论。不过，对于中医价值的相信，的确让译者在翻译中医类的稿子时至少在思想上感觉不分裂。

北京著文翻译公司对中医翻译进行了“痛苦”的研究和思考，并为偶有所得而欢欣，以下为您分享我们在中医翻译工作中的一些体会。

中医概念的翻译

与京剧概念的情形一样，中医概念要翻译成英文时，同样会面临对应的英文概念不足的困境，因而需要作出与京剧翻译类似的选择。

（1）有现成英文概念的情形

这当然是最理想的情形，比如：
中医，中医药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传统医学 Traditional Medicine
循证医学 Evidence-based Medicine (EBM)
草药herbal medicine
针灸acupuncture
食疗dietary
按摩massage
拔罐cupping therapy
其中，笔者之前对于“拔罐”这个词是否有对应的英文本来是有疑问的，至少觉得其译法未必会那么成熟和确定。查证后的结果有些出乎意料。根据在线词源词典的说法，cupping这个词进入英文的时间为1510年代（etymonline.com/search?q=cupping），算是很有历史了，甚至比massage这个词进入英文和法文（19世纪）要早得多。柯林斯词典对cupping的解释很简略：the process of applying a cupping glass to the skin；而朗文词典的解释就详细得多：a medical treatment that involves putting special glass cups onto parts of the body and then heating the cup, causing the skin to rise gently upwards inside the cup. This treatment is done by an acupuncturist or someone giving you a massage, not a doctor.就算是之前完全不知道“拔罐”这个概念的外国人，读明白朗文词典的这个释义也可以了解是怎么个过程了。

（2）没有英文概念的情形

上文中提到过，有些中国文化的概念是我们特有的，尤其是那种无形的概念，是很难通过几个词语提供概括性描述的，比如我们常见的“阴-阳”（yin-yang）、“气”（qi，“气功”里的“气”，不是空气）、“气功”（qigong）、“太极”（tai chi）等等。对于这类概念，拼音在多数情况下是最简明的“翻译”方案，是否提供详细的解释要视使用场景而定。

（3）有部分英文解释的情形

先来看几个例子：
刮痧gua sha（scraping therapy、kerokan、coining等）
经络jing-luo（meridian system、channels、main and collateral channels、channels and collaterals、vessels、veins等）
五行 wuxing（five elements、five phases、five agents等）
八卦 bagua（eight symbols、eight diagrams、eight trigrams等）
以上概念的特点是：它们本身是中国文化（中医等领域）里特有的，但是也可以通过寥寥几个英文单词提供部分的解释。的确，这样的解释称不上完整或准确，因此就有了多个译法并存的现象，而且不好说其中哪一个是令人信服的确定译法。以上例子中将“经络”译为meridian 或者meridian system，算是其中确定性相对大一些的，维基百科中就有Meridian (Chinese medicine) 这一词条，将meridian作为一个中医概念给出解释。但是，上文中提到的柯林斯词典、朗文词典以及在线词源词典，都没有收录meridian作“经络”（或者类似概念）讲的意思。
因此，对于类似的概念，可以在翻译中尝试给出尽可能适当的英文解释，同时也有必要给出相应的汉语拼音。

（4）中医典籍的译法

少数中医典籍是有确定的译法的，比如最著名的《本草纲目》英文译名是Compendium of Materia Medica，其中的Materia Medica还是拉丁文。对于这部典籍，就直接采用权威译名，无需自己另外琢磨，也不必使用拼音。
然而，大多数中医典籍的翻译都没有像《本草纲目》这样现成的译名可用。甚至我们极为熟悉的《黄帝内经》和《伤寒论》，都存在各不相同的译法，比如《黄帝内经》译成Yellow Emperor’s Inner Canon（Inner Canon of the Yellow Emperor）、The Inner Canon of Huangdi、Huangdi’s Orthodox Classic、Huangdi’s Internal Classic、The Yellow Emperor’s Internal Classic、The Yellow Emperor’s Canon of Internal Medicine等等，《伤寒论》被译为Treatise on Cold Damage、Treatise on Febrile Diseases、Treatise on Fevers、Discussion of Cold-Induced Disorders、Treatise on Exogenous Febrile Diseases等等。
完全可以想象，其它中医典籍更难期望有整齐、统一的译名。不论对于中医的宣传、推广还是对于学术研究和讨论，中医术语英文译名的标准化都是很有意义的工作。我们一方面期待相关国家机构和国际组织在这方面的工作（如《WHO中医药术语国际标准》等）能够尽快提供权威的参考，另一方面也要在实践中多做推敲，尽量斟酌贴切的译法。很多情况下（尤其是典籍名称不是很长的情况下），对于中医典籍除了根据意思提供英文意译之外，附上相关的汉语拼音（如Huangdi Neijing，《黄帝内经》）也是必要的做法。

著文翻译公司中医翻译示例及简析

• 交流宣传文案翻译

【简析】

以上第一段较短，需要推敲的是“针灸铜人”的概念。首先，这个铜人是个模型（model），我们通过进一步了解知道这个模型和真人等大，并模仿了真人的生理结构。其次，这个铜人身上刻有三百五十四个穴位，可以用作针灸教学模型或者用来测试医学生及中医从业者的针灸能力。这样，我们就把“针灸铜人”几个字译为bronze human model for acupuncture study，从而较为准确地传达这个概念。

第二段中对于《黄帝内经》，我们采用了拼音+意译的常见做法，Huangdi Neijing (Yellow Emperor’s Inner Canon)。该段中“整体医学”的概念有较为成熟的译法（holistic medicine）；需要琢磨的是“治未病”的意思，也就是在病情尚未发作时就采取措施（treatment），那么这其实是一种预防性手段，英文可以说preventive treatment of diseases或者说preventive treatment。考虑到文中把“整体医学”和“治未病”都视为养生模式（其实这二者更接近思想理念而不是模式，译文中使用了concepts），我们就使用preventive treatment来翻译这个“治未病”。

最后一段中说到“百千万”人才工程（岐黄工程），“千百万”就是人才的具体数量，而“岐黄工程”（以及后面的“岐黄学者”）中的“岐黄”没有必要强行意译，整个工程名称就译为One Hundred + One Thousand + Ten Thousand Talents Project (Qihuang Project)。

• 典籍名称翻译

前面谈过中医典籍的译法，以下再提供几个实例

【简析】

以上《难经》又名《八十一难》，是对八十一个医学问题进行的重点讨论，因此在翻译中把数字也体现出来了，以便读者建立更清晰的概念。
对于《足臂十一脉灸经》中以及其他各处的“脉”，我们都采用了较为抽象的channel而不是更为写实的vessel和vein，毕竟中医所说的“经脉”“经络”并不是实际的“血管”或“静脉”。
《雷公炮炙论》中的“炮炙”指的是中药的制备过程，因此英文采用Lei Gong’s Treatise on Preparation and Boiling of Materia Medica。
《肘后备急方》是一本临床急救手册，从书名中的“备急”二字也可以看出来。
《回回药方》是汉语写成，但是其中的理论依据是阿拉伯医学观点，并且书中包含了许多古阿拉伯文药物名称，因此其翻译根据意思采用Collection of Muslim Prescriptions。
《千金要方》中的“千金”二字，用来表示人的生命和健康之宝贵，因此是valuable或invaluable的意思。而说到生命或健康，我们还是倾向于用invaluable来形容。《千金翼方》则是对《千金要方》的补充（Supplement）。
《新修本草》并不是对《本草纲目》的修订，它成书于唐代（又名《唐本草》），年代比《本草纲目》要早得多，是政府颁布的药典。而《本草纲目拾遗》的确是对《本草纲目》（Compendium of Materia Medica）的补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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